矿山故事写什么?
从煤矿题材这个具体的文学创作题材领域来看,其创作资源历来是以煤矿工人的工作、生活和他们的心灵为主要创作对象,但是如何从这一角度取材和进行艺术创造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学效果。有些作家,比如像刘庆邦、海岩和梅卓等作家,他们的煤矿题材作品能够给读者带来新的审美感受,而更多的专门从事煤炭文学创作的作家,却始终难以摆脱同类创作中那些老套的东西。其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懂得“发现”和想象,而只会拾取那些已经被别人写过的甚至已经失去了审美价值的材料来进行创作。他们的作品不但无法给读者带来新异的感受,甚至很难吸引读者。
有鉴于此,煤矿题材文学的作家要想再走出“新路”,使自己的作品真正能够成为在“煤矿题材”创作之外具有新的审美意义和价值的“新作品”,应该从以下三方面入手去做“文章”。
其一,从新角度、新意识上,展现现代(包括后现代、后工业等)观念。应该说,无论是从创作角度还是从美学角度讲,煤矿题材在被作家广泛开掘和不断创作过程中,可以说已经难以找到新的创作角度了。虽然如此,也并不等于就没有了新的创作空间和可能性。从煤矿这一现代(或后现代)工业视角来讲,有着太多的资源可以给作家以发现和想象的刺激。从人性与文化等角度上讲,对于矿下矿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文化环境、价值观念、人对自然的挑战等等的开掘上,也都还有很大的空间。但是,无论怎样,最重要的是作家对这些创作资源能否重新审视。能不能从现代和后现代的角度上获得新的认识,得到新的角度,并从中获取新的审美价值和意义。
其二,对于一些曾被煤矿作家反复写过的母题和题材,不要怕别人说自己落入别人的“俗套”而不敢写,只要自己能“旧瓶装新酒”、“陈米煮新饭”,照样可以为读者奉献出新的艺术作品。譬如,对于煤矿中的“爱情”话题,只要作家能跳出原来的思维定式,不以陈旧的眼光和思维视界来看待煤矿中的“爱情”和“婚姻”,也一样可以创作出优秀的小说来,刘庆邦的中篇小说《神木》和《到凤凰栖》就属于此类作品。
其三,对于煤矿,尤其是煤矿井下那种极端特殊的生存环境,作家应该深入把握,在吃透环境特性的情况下,从人性、文化等多方面进行分析,从中取材,以此创作。海岩的小说《征服》就是这方面的成功之作。